揭秘对话职业捞尸人:自称是手艺人 良心比钱更重要

2022-09-12 23:50:04 作者:时光把过错取名叫无心
导读:揭秘对话职业捞尸人:自称是手艺人 良心比钱更重要,(一)揭秘职业捞尸人:良心比钱更重要提起职业捞尸人,人们总会将其与“发死人财”、“挟尸要价”、“冷酷麻...
辽宁捞尸人每夏打捞40次 捞一具尸体挣四五千

(一)揭秘职业捞尸人:良心比钱更重要

提起职业捞尸人,人们总会将其与“发死人财”、“挟尸要价”、“冷酷麻木”等几个词联想到一起。到底职业捞尸人是如何生存?如何进行打捞?他们总是游走在距离死亡最近的水面,又是如何在金钱和道德之间游走?连日来,北国网、辽沈晚报记者跟踪采访有30年经验的职业捞尸人周德成,为您揭开职业捞尸人的神秘面纱。

揭秘职业捞尸人 自称是手艺人 良心比钱更重要

曾经不要钱只收土特产

不到50岁的年龄,周德成却已经从事打捞行业30年。从免费施救,到以此为业,周德成说是怕别人背后“乱传话。”

从小,在辽宁省丹东市鸭绿江边的一个小渔村,周德成就跟着父亲打捞过尸体,不过是免费帮忙,最多是事主出于感谢,送给他们一些农村特有的礼品,“鸡蛋、猪肉、酒等,是人家诚心诚意送的,表达一下感激,仅此而已。”

周德成“单干”是从16岁开始,“那时候已经有经验了,我水性也好,在当地的村镇很出名。”

在全家搬到沈阳后,仍然有人找周德成救人,或者打捞尸体,大到浑河,小到水渠,在有人溺水的地方,就留下过周德成的身影。

一次朋友告诉他,有雇主说他要高价,“那时我从没主动要过钱,都是对方主动给的,给多少是多少。”

与其让别人乱说,不如明明白白谈好,周德成说,根据出事地点的远近,及打捞的难度,向雇主开一个合理的价格,“得对方能接受,又能改善家里的生活。”

30年里,周德成打捞尸体的足迹遍布辽宁省内,甚至还去过内蒙古,“酬金一般都是4、5千元。”

周德成说,有时候对方经济实在困难,免费的也做,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看见家属在那痛苦,我咋能袖手旁观?”

一般到现场后,周德成会先与雇主签订一个合同,“谈好的东西落在书面上,双方利益都有保障。”

联系到周德成时,他刚刚在营口盖州市完成一次尸体的打捞,在返回沈阳的路上,“还有两个小时到沈阳,不过打捞工具有点损伤,我得先修工具。”

周德成提出,维修打捞工具时候,不想被别人看见。在之后的采访中,周德成也表示,不要公布打捞工具。

“工具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,凭借经验,看似简陋,但是很有效。”周德成说,在辽宁民间的打捞队不少,工具也都是自己做,“都不一样,互相之间也不通气。”

但是北国网、辽沈晚报记者注意到,周德成没有车,每次奔赴不同水域,都得雇车,“根据需要,每次雇的车都不一样。”

“在接到电话后,肯定在半个小时内出发。”周德成说,一些熟悉的司机电话都存在手机里,“他们也知道我做什么,合作久了都挺愉快。”

直击:70分钟找到遗体

8月8日中午12时许,周德成接到了求助电话,一名中年男子在沈阳市沈北新区蒲河景观路上失踪。

下午1时10分许,周德成赶到现场,面对表情严肃的男子家属,周德成问清情况后表示,“按照水流方向,如果人已经溺水,在桥西面的可能性比较大,我先从西面开始吧。”

和家属商量妥当,周德成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打捞计划,从西侧开始,10米内搜索,然后从桥洞下向南寻找10米距离,如果还没有找到,再回到西侧10米外继续寻找至30米处,“按照水的流速,如果人在此处溺水,肯定在这个范围之内。”

每人一个橡皮筏小船,一件厚厚的胶皮雨裤,拿好工具,周德成和两名队员下水作业。

桥上,是家属急切的盼望;水面上,周德成带着两名队员紧张的搜索。寂静的水面上,三人分乘三只橡皮筏在水面上来回穿梭,时刻注意手中的工具。有时候橡皮筏靠近桥边,周德成还不忘安慰家属几句。同时告诉北国网、辽沈晚报记者,“这次有些不好找,因为没有目标。”“不下水能找到吗?”有些家属担心,但周德成却表示,打捞的方式有效与否,更多是凭借经验,“如果我觉得需要下水,那我也会下去。”“找着了!”突然,在安静寻找的周德成发出一声叫喊,吸引了小桥上二十余名家属的目光,随后是一阵阵悲痛的哭声。

下午2时20分许,尸体被周德成划着小船拖拽至岸边,距离下水只有1小时10分钟。

记者向周德成赞叹打捞速度之快,周德成却表示,“如果多知道点线索,半个小时就能打捞上来。”

打捞者心声:我也难受

周德成说,近几年到了夏季,找自己打捞尸体的人很多,一个夏天至少要打捞近40次,“每个月都得有17、18个,平均隔一天就有一次。”

周德成回忆,曾经有一次打捞,溺水身亡的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,家在农村,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。当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,老两口跪地感谢周德成,“当时那种感觉根本形容不上来,太难受了。”

周德成说,每个溺水者被打捞上岸,都保留着死亡前最后的姿势。大多是双手向上,手指弯曲,记录着死者前最后的挣扎、求生和绝望。

高危行业投保被拒绝

靠捞尸赚钱够养家吗?周德成连连摇头。

周德成说,一个夏季下来,整个团队能赚七八万元,周德成个人能分到3至4万元,“这还不算雇车及工具的投入,靠这行生活是远远不够。”

夏天过去,周德成还要做一些其他的工作,打打工。

周德成说自己是个手艺人,但手艺传自父亲,但绝不再传给子女,“儿子和女儿也都有工作,绝不让孩子再干这行。”

周德成的打捞队一共三个队员,除了周德成自己,还有他的弟弟和侄子,他说干这个除了至亲不能和别人一起干,“干这行业是玩命的,要是外人跟我干,出了事我无法跟家属交代。”

意识到危险,周德成曾经去保险公司咨询,但是最终保险公司以周德成从事高危行业为由拒绝为其投保。

深度追问

金钱和良心哪个更重

国内打捞团队并不少见,但愿意打捞尸体的却不多。辽宁省内,像周德成这样的职业民间捞尸团队大约有十几个,素质却良莠不齐。

周德成说,干这一行,接触过太多死人,压力很大,没有良心是不行的,“金钱和良心,不能把金钱看得更重。 ”干了30年,周德成受到过很多表扬,同时也遭受过不少白眼,甚至辱骂,被人说“发死人财。 ”

现状困局

民间打捞队可以合法化吗

没有任何执照,没有监督部门,一切靠自发组织,要价全凭心。可以说捞尸行业是“无拘无束”的,但由于公共打捞资源的空缺,它依然有很大市场。

“其实官方和民间协作,将这个行当正规化,是最有效的。 ”周德成认为,除了道德上的评判,如果捞尸可以被官方所承认,建立起监督和保障机制,官方和民间互补,可以让捞尸行业良性发展。

对话当事人

捞尸是以命相搏

北国网、辽沈晚报:跟其他民间的捞尸队相比,你觉得哪里比别人强?

周德成:从技术上讲,我干这行有30年了,经验上丰富一些,有时候需要下水,有时候不需要,只要根据事发地点的风速、水流、地形大致上就能推测到尸体的位置。另外咱从来不干瞒骗家属的事。在家属正在悲痛的时候咋能再摆人家一道!

北国网、辽沈晚报:当你赶到现场,家属正在悲痛的时候,是先捞尸体还是先谈钱?

周德成:到现场必须得先问明白情况,然后观察地形,跟家属说一说要怎么进行打捞。至于谈钱肯定是在打捞前,大多时候由家属们先提,谈好还要签个合同。家属中肯定会有至少1个情绪比较稳定的人张罗事。

北国网、辽沈晚报:有没有遇到过不讲理的雇主,捞尸后不给钱的?

周德成:肯定遇到过,有些雇主谈好的价格,打捞成功后就变卦,一分钱都不给。但是感觉憋屈不是因为钱,是因为被人骗的感觉。有些人说捞尸是赚死人钱,不道德,可我们每一次下水都有上不来的危险,我们的安全从不被任何人保护,我们是以命相搏。我们被骗的不仅是劳动,也是生命。北国网、辽沈晚报记者吕洋陈靖姝

(二)对话职业捞尸人:看得多了 一辈子没哭过

人物介绍

陈阳喜

湖北武汉阳逻镇人,62岁,长江捞尸人。

对话动机

武汉阳逻长江段,陈阳喜是这里最有名的捞尸人,也几乎是唯一专职的一位。32年里,他在此捞起了400余具遗体,告慰生者,也让死者安息。

12月18日,陈阳喜从床边的柜子底下掏出他的谋生工具,扁担和排钩碰撞哗哗作响。

62岁的陈阳喜是武汉长江上最有名的捞尸人,也几乎是唯一专职的,他已打捞了32年。“这些年我捞起的尸体,是这个数。”陈阳喜高举起了4根手指头。目睹过400条消逝的生命,陈阳喜有自己的生死哲学:他不信鬼神,但善待死者,因为活着的人会记挂死者。他还打算再干10年。

“我不做,就没人来做了。”陈阳喜说。

梦中被苍蝇围着转

新京报:当年你是怎么做这行的?

陈阳喜:30多年前,我还是阳逻染织厂的工人,一天下午去江边闲逛,遇到了我师父。那时我师父是在江里打捞尸体的,有时也帮死者穿衣服,抬棺材,他年纪大了,想让我接班,就问我,想不想去江里打捞尸体?

新京报:你不害怕?

陈阳喜:我最初怕。但师父说,这是做好事,做善事,积德,还能赚钱。当时阳逻就两个捞尸人,我师父是其中一个。他说走走走,我就跟去了,干到现在。

新京报:长江其他地方没捞尸人吗?

陈阳喜:阳逻这里比较特殊,有个大的急流,加上石头一挡,形成一个漩涡,从上游江面上飘来的浮尸容易被卷进去,在这里的江边浮起来,所以有捞尸人。

新京报:还记得自己捞起来的第一个人吗?

陈阳喜:当然记得,第一次是师父带着我,捞的正好是我们阳逻街上的人,我第一次近处看到死人,有气味,腐烂了。我好怕,干完晚上都睡不着,一闭上眼就想起那个人躺在地上的样子。

新京报:会做噩梦吗?

陈阳喜:做梦也梦到死人,特别可怕,都是苍蝇围着转,难闻得很。

新京报:当时有没有想不干了?

陈阳喜:从没说过这话,因为第二次捞的是个女孩儿,十四五岁,没那么可怕。

新京报:那捞到现在,有没有算过捞了多少?

陈阳喜:1981年到现在,有年数了,大概算了下,肯定有400了。10年之前,一天最多捞了五六个。今年一共捞了五六个。

“尽量钩手腕脚腕”

新京报:平时怎么发现江中的尸体?

陈阳喜:一般都是有人见到,叫我去,有时是家属,有时候是江上工作的人。谁叫,不管在干什么,都得放下了,立刻赶过去。

新京报:怎么捞?

陈阳喜:撑船在江面上了,看到死人,用绳子扔出去一套,慢慢拖到岸上来。

新京报:会很重,不容易拖吗?

陈阳喜:泡了水,都膨胀了,少说也有200斤,多时还有300斤的,是劳力活儿,需要干劲。

新京报:听说你尽量不用钩子?

陈阳喜:得看情况,在水下边的,绳子套不着,得用钩子。冬天尽量钩衣服,夏天穿得少,都是汗衫,短裤,没衣裳钩的,尽量钩手腕和脚腕,别钩着肉。

新京报:是为了保持死者遗体完整?

陈阳喜:得讲道德,把遗体保护好。有的遗体家属领走;无名尸,就得自己处理。早些年,还不实行火化,捞到的无名尸,用草席一卷,放进棺材,埋到附近的浪尸山上。

新京报:很多是无名尸?

陈阳喜:是啊,无名尸要登记,记住他穿怎样的衣服、鞋子,等家属找来时,凭这些辨认出,我们再把尸体挖出来,用汽油一烧,骨灰让家属带走。这是原来的土办法,现在是要拉到殡仪馆火化。

新京报:不管尸体腐烂多厉害都得捞?

陈阳喜:一定会捞,不管有没有人来认领,也得捞,这是师傅教的,怕人家属来找,得给他们一个交代。现在更严格,还得派出所同意,捞出来法医鉴定后,再送殡仪馆。

新京报:有没有捞不上来的死者?

陈阳喜:我这辈子遇到过两次,都是难度太大,是大铁驳船,装货的,上千吨,甚至上万吨,尸体就夹在轮子和船身之间。没办法,捞不出来,心里难受,但没办法。

“找到遗体,给家属一个交代”

新京报:有没有你打捞的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人?

陈阳喜:大概是10年前,我们镇上读初中的两个女孩子,约好一起投江了,是我去捞的。两人在江边不同的地方,隔了几米远,一个浮上来了,一个还在水里面,就记得后来发现她们用小石子在江边石头岩上写了一起跳江,两双小鞋子还摆在旁边。

新京报:心里难受?

陈阳喜:觉得可怜,太造业了,两个伢儿才读初中啊。

新京报:你怎么看这些跳江自杀的事?

陈阳喜:开始觉得可惜,多了,就不稀奇了,都是造业的人,富的有,穷的有,死了都一样。

新京报:那你相信鬼神吗?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吗?

陈阳喜:不信,那是迷信,哪有什么鬼神,人死后就不会有知觉了。但中国人的传统,死要见尸。所以要把遗体找到,给家属一个交代,让家属放心。

新京报:听说过长江上有其他的捞尸人吗?

陈阳喜:没见过,以前听说长江别的地方,有人看到尸体,不愿意捞,长篙子一推,就推跑了。但尸体漂到了我们阳逻,有人管。不管就不讲道德啊。人死了,也该好好对待。

新京报:你一直说“道德”,对你来说,“道德”意味着什么?

陈阳喜:就是让家属把骨灰带回家,安好、埋葬好。

新京报:家人、朋友会觉得你的工作晦气吗?

陈阳喜:老婆开始不反对,也不赞成。后来有人专门上家里来感谢我,觉得我帮了忙,她慢慢理解了。

我们全阳逻镇,甚至新洲区都知道我是干这个的。一样是工作,养家糊口,还积德,没什么不好。

新京报:干这行时间长了,会变得铁石心肠吗?

陈阳喜:那倒不会。但我从不哭。哭不出来,流泪流不出来。这辈子没哭过。母亲死的时候也没哭。看的太多了,习惯了。

新京报:那看了那么多人去世,还会害怕死亡吗?

陈阳喜:怕能怎么解决?怕也没办法,一个人年纪大了,总是要死的。

“还得再干10年”

新京报:工作辛苦吗?

陈阳喜:电话一来就得走,大风大雨不能去江上,这是长江,得注意安全。但小风小雨,还得去,是体力活儿,得有劲,还得有胆子。

新京报:这些年工作有变化吗?

陈阳喜:以前是别人来叫,我去捞就行。现在不行了,差不多90年代归公安管尸体,得派出所叫我去,他们同意了我才能捞,怕跟凶案有关,还得法医鉴定,比以前规范了。

新京报:收入呢?

陈阳喜:80年代是60块,我,师父,还有一个乘船的,三个人平分。后来派出所叫我去捞,会给一两百块,有时候家属感谢我,会另外再给1000-2000块。

新京报:有给不出钱的家属吗?

陈阳喜:遇到家里太惨,穷得没办法的,看着收,不能收高了。实在不给的,也没办法,就过去了,不提了。

新京报:你说这些年你捞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。

陈阳喜:是,但我不希望死人多,那不道德,得凭良心。不出事就是好事。

新京报:听说你担心没有人继承这一行?

陈阳喜:还好,我找到一个徒弟了,现在就跟他一起做,边做边教他。

新京报:他做的怎么样?

陈阳喜:他干得好,做这行,一要有力,是劳力活儿,要抬重的,一般都是200、300斤,二是胆子得大,不怕,三还得心好,凭良心。

新京报:那你自己打算做多久?

陈阳喜:我打算还做10年,我身体没有病,好得很,做10年没有问题。我不做,也没人做了。徒弟10年后他就可以独立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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